一張古老的藏寶圖 古代的藏寶圖(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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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古老的藏寶圖 古代的藏寶圖(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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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古老的藏寶圖 古代的藏寶圖篇一

【關(guān)鍵詞】藏醫(yī)藥;古籍整理;必要性與迫切性;存在問題;繼承與發(fā)展

藏醫(yī)藥的流傳有賴于其古籍文獻的代代相傳。藏醫(yī)藥古籍是藏醫(yī)藥學知識的主要載體,發(fā)掘、整理藏醫(yī)古籍是傳承藏醫(yī)學的重要途徑。由于歷史和社會的原因,藏醫(yī)藥古籍得不到妥善的保護,正面臨著流逝和失傳的危險[1]。

1藏醫(yī)藥古籍整理的現(xiàn)狀

目前,北京藏醫(yī)院收集整理了部分藏醫(yī)藥古籍和印度藏醫(yī)藥古籍,出版了幾部大型工具書[2];西藏藏醫(yī)學院收藏了《四部醫(yī)典·后續(xù)醫(yī)典部注釋》,出版了藏醫(yī)藥古籍典著十余部,藏醫(yī)理論著作和工具書,藏醫(yī)藥重要古籍孤本資料上百部;青海省藏醫(yī)藥文化博物館挖掘了900余部藏醫(yī)藥古籍,出版了100余部古籍文獻,青海省藏醫(yī)藥研究所挖掘了1000多部藏醫(yī)藥古籍 [3];甘肅省整理出版了17部古籍文獻,已經(jīng)搶救、整理了1700多冊藏醫(yī)藥典籍;四川省已經(jīng)整理出9部醫(yī)學典籍[4]。

2藏醫(yī)藥古籍整理的必要性與迫切性

2.1必要性:藏醫(yī)藥古籍整理的必要性,根本在于藏醫(yī)藥在各方面體現(xiàn)的重要價值。

藏醫(yī)藥兼具知識資源、衛(wèi)生資源、工業(yè)資源、旅游資源、文化資源等多種資源優(yōu)勢 [5]。生活水平的提高,疾病譜的變化,給現(xiàn)代醫(yī)學帶來嚴峻的挑戰(zhàn),也給藏醫(yī)藥提供了機遇和挑戰(zhàn)。

藏醫(yī)藥古籍整理的必要性,還在于藏醫(yī)藥的現(xiàn)代化、產(chǎn)業(yè)化需求。

藏醫(yī)藥古籍的利用、發(fā)展有一定的局限性。隨著現(xiàn)代醫(yī)藥的發(fā)展和人類需求的增加,結(jié)合現(xiàn)代技術(shù)對其充分利用,使其產(chǎn)業(yè)化成為趨勢。

2.2迫切性:由于歷史社會原因,現(xiàn)存的古籍文獻不可避免的遭到毀壞。傳統(tǒng)的保存方法不能根本解決其傳承問題。流傳于民間的古籍也時刻面臨著毀壞,自行消亡。再者,精通古藏文和醫(yī)藥的專家謝世的越來越多,后繼人才青黃不接,整理研究人才也比較缺乏。如果不立即采取有力措施,許多文獻將會絕跡,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6]。

3古籍整理存在的問題

由于時間、地域、人文、語言等方面的原因,古籍的整理還存在一些問題:

3.1語言障礙:大多數(shù)藏醫(yī)藥古籍都是以藏文的形式記錄保存下來,所以首先面臨的就是語言障礙,雖然懂藏語的人不少,但是懂藏語又精通藏醫(yī)藥的人卻不是很多。

3.2缺乏妥善保存、保護技術(shù):藏醫(yī)古籍以一定的載體保存下來,古籍形成年代、版本不一,收藏和保護的情況也各不相同[7]。長期以來的損壞,使搜集整理難度加大。

3.3具體存世狀況不明:國內(nèi)館藏書目有專業(yè)人才管理,其數(shù)量較易統(tǒng)計,但大量藏醫(yī)古籍藏于民間和寺廟,具體數(shù)量難以統(tǒng)計。更有在印度、蒙古、尼泊爾等國家傳播的古籍難以統(tǒng)計[8]。

3.4缺乏古籍修復人員:由于古籍保護上的不足,使得古籍的修復成為一項不可或缺的工作。只有將古籍進行準確全面的修復才能給整理工作提供方便。

4藏醫(yī)藥古籍的繼承與發(fā)展

古籍文獻巨大的存世數(shù)量和曲折的流傳過程,使醫(yī)藥學術(shù)體系中相當多的內(nèi)容還沉睡在我們未知的世界里。因此,需要采取有效措施繼承發(fā)展藏醫(yī)藥。

4.1提高、加強藏醫(yī)藥古典醫(yī)藉文獻的保護和管理水平:運用現(xiàn)代技術(shù)保護保存古籍,對其管理應(yīng)更加細致化、專業(yè)化、信息化,加強民眾的保護意識,從而更好地利用與繼承。

4.2加強研究,完善理論體系:通過對大量的古籍文獻進行系統(tǒng)整理和深入研究,使其上升到理論水平,完善藏醫(yī)藥體制,以便促進其臨床應(yīng)用、科學研究、教學工作。

4.3繼續(xù)收集整理翻譯出版藏醫(yī)藥學著作:由于藏醫(yī)藥古籍文獻基數(shù)大而搜集整理的人員資金有限,所以還需進一步深入廣泛的搜集,加強文獻的深層次挖掘,注重知識產(chǎn)權(quán)保護。

4.4采取民間傳承老醫(yī)師帶徒和搶救性師帶徒多種人才培養(yǎng)模式繼承藏醫(yī)藥。

藏醫(yī)藥學歷經(jīng)千年滄桑,在中國已基本形成了與西醫(yī)、中醫(yī)相并重的主要醫(yī)學體系之一,甚至受到各國學者的關(guān)注,掀起了藏醫(yī)熱的浪潮。所以對這些彌足珍惜的醫(yī)藥文獻進行保護、管理、研究顯得尤其重要。醫(yī)藥工作者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充分合理利用,為人類的健康生活提供保障。

一張古老的藏寶圖 古代的藏寶圖篇二

爺爺?shù)牟貙殘D

目從爺爺去世后,羅斯別墅里面就看起來空蕩蕩的。爺爺在這里住了82年??涩F(xiàn)在這所別墅要賣掉了。

“你可以留下點東西紀念爺爺。”媽媽說。

一本書會讓她想起爺爺嗎?布里奇特走向書架,但大多數(shù)的書看起來讓人乏味。然后,她看見一張紙從一本書里露出來,便輕輕地把它拽出來。

紙的一面寫著一個日期――1927年2月1日,另一面有些令人激動的東西。布里奇特尖叫一聲,弟弟科林急忙跑過去看個究竟。

“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布里奇特說道。

科林接過那張紙,瞥了一眼日期,然后翻到另一面,頓時說不出話來,在一幅圖的上方寫著“我的藏寶圖”。

“爺爺總是說他藏了寶物在這里,”布里奇特說,“我以為他在開玩笑?!?/p>

“我也是?!笨屏终f,“這張圖證明他沒有開玩笑。”

這是一張簡單的圖:一個大圓圈上寫著“大塊頭”,一個箭頭從這里指出去,上面寫著“步行18米多”,箭頭的末尾又畫了一個小圈,寫著“石頭”,后面還有一個叉號。

“‘大塊頭’是爺爺對那塊大石頭的稱呼!”布里奇特說。

“寶藏就埋在離它侶米多點的石頭下。”科林說,“走,我們?nèi)?。?/p>

他們跑出去,從棚里抓起鐵鏟,飛一般地穿過田野,跑向那塊大石頭。愛荷華農(nóng)場只有一塊大石頭,它就在一條小河邊。

科林從大石頭起步,要用他的小步子量出侶米并不容易。但是,環(huán)顧這片田野,能夠藏寶的只有兩塊石頭?!跋瓤催@塊?!笨屏诌呎f邊挪開較大的石頭。

布里奇特把她的鏟子插入土中,會有什么寶藏呢?“金條?”她猜想,“或者是珠寶,滿滿一箱子藍寶石和鉆石。”科林笑道:“現(xiàn)實點兒,布里奇特,我敢打賭,是錢。”

“足夠買一臺電腦或者一輛自行車嗎?”

“也許足夠把這所別墅留下?!笨屏终f,“如果我們找到許多錢,媽媽就不用賣掉別墅了。我們就能一直在這里避暑了。”

布里奇特知道,這里沒有了爺爺,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可是她喜歡這所舊別墅。留下它的愿望激勵著她,她握緊鐵鏟,更加用力地挖著。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除了泥土,他們什么都沒有挖到。

“一定在另一塊石頭下面?!笨屏终f。他們來到另一塊石頭旁,又挖了一個小時。布里奇特的胳膊開始疼了,臉被太陽曬得通紅。“這里也沒有寶藏?!彼f。她轉(zhuǎn)過身,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屏忠Ьo牙,繼續(xù)挖下去。

布里奇特回到別墅,盯著爺爺?shù)牟貙殘D看。她是不是遺漏了什么?有什么線索沒有發(fā)現(xiàn)呢?她在圖片上一點兒一點兒地搜索,然后翻轉(zhuǎn)過來,這一面唯一的東西就是日期?!拔抑懒恕!辈祭锲嫣亟械?。她快速跑到外面,抓起鐵鏟,朝著“大塊頭”附近的小河跑去。

“你去哪兒?”科林喊道,“等等我。”

科林急忙也沖向小河,布里奇特已經(jīng)爬上了那條一直拴在岸邊的劃艇,這是給想過河的人準備的。

他們劃過小河時,布里奇特一言不發(fā)。然后,她帶路來到了河對岸的一塊石頭邊,不用鐵鏟,只是徒手把石頭挪到一邊,一個金屬盒子露了出來。

科林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的?”

布里奇特笑著說:“地圖是在隆冬季節(jié)畫的,爺爺從冰上走過來,到了河對面。”“我??還忘了一些東西,”她繼續(xù)說,“當時是1927年,爺爺藏下這個盒子時還是一個小男孩,所以盒子里肯定沒有值錢的東西。哦,有的,愛才是最珍貴的?!?/p>

一張古老的藏寶圖 古代的藏寶圖篇三

俄藏中國古籍的藏寶圖

——評葉可嘉、馬懿德編《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

圖書館收藏王西里院士中國書籍目錄》

李逸津

俄羅斯早在18世紀初彼得大帝改革時期,就十分重視對東方、尤其是自己最大鄰國中國文化學術(shù)著作的搜集與研究。1700年,彼得大帝在關(guān)于向中國派遣東正教修士的諭旨中,①就要求“他們能學會漢語、蒙語和中國文書,并了解中國人的迷信崇拜”。1724年,彼得大帝下令創(chuàng)辦俄羅斯帝國科學院,并命令派遣到各國的外交和貿(mào)易代表團必須在當?shù)刭徺I介②紹該國概況的書籍。中國書籍主要由歷屆俄國東正教駐北京使團成員搜羅購買,此外,還有俄國官方與清政府之間的相互贈書,這就使得俄國圖書館中中國書籍的庫藏逐年遞增,達到相當可觀的規(guī)模。僅俄羅斯?jié)h學的重要基地——圣彼得堡大學的圖書館,就藏有漢、滿、③藏、蒙文書籍近4萬冊。其中19世紀俄羅斯?jié)h學泰斗瓦·帕·瓦西里耶夫(в·п·васильев,漢名王西里,1818-1900)院士捐贈給東方系圖書館的個人私藏中國書籍就有600余冊。目前這批標有“ву”(王西里教學書籍——васильевский учебный)索引號的存世書籍還有207種,占東方系館藏全部中文古籍(2045種)的百分之十略多。這也就是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兩位年輕的漢學工作者——葉可嘉(е· а·завидовская)和馬懿德(д· и·маяцкий)于2012年奉獻給讀者的、裝幀精美的《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圖書館收藏王西里院士中國書籍目錄》(以下簡稱《目錄》——筆者)所介紹的內(nèi)容。

據(jù)兩位編者在該書前言《王西里院士及其對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圖書館館藏中國善本的貢獻》中介紹,“王西里教學書籍”包括十大類內(nèi)容,即:“儒家經(jīng)典及注釋——37種;佛經(jīng)及佛教書籍——27種;道教、中醫(yī)書籍——8種;伊斯蘭教、基督教相關(guān)書籍——16種;文學作品及注釋——47種;歷史、地理著作及編年表等——47種;類書、目錄——8種;辭典、字匯、韻學書等——7種;奏折、詔書、則例等——7種;報紙——2種?!睆闹锌梢娢膶W和歷史地理書籍為最大宗收藏,其次就是儒學經(jīng)典和佛教書籍了。

儒學經(jīng)典被放在王西里藏書目錄的首要位置,是因為在王西里的心目中,儒學是整個中國文明的基礎(chǔ),而儒家典籍是中國文學異常重要的內(nèi)容。在他1880年出版的《中國文學史綱要》代前言中曾這樣寫道:“在整個中國文明的基礎(chǔ)上,在全部廣博而多種多樣的中國文

④學中,有著儒學,它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語言,??除去儒學能否談?wù)撈渌裁礀|西?”所以在他總共163頁的《中國文學史綱要》中,論述中國儒學的部分竟占去了83頁。從葉、馬《目錄》所列儒學經(jīng)典看,中國儒家“五經(jīng)”,即《詩》、《書》、《禮》、《易》、《春秋》全有收藏,而且許多是“御制”、“欽定”、“御纂”的官方精印版本,年代也比較久遠。如《御制周易折中》(bу1)、《欽定書經(jīng)傳說匯纂》(bу3)、《欽定詩經(jīng)傳說匯纂》(bу4)《四書大全》(bу6)等,都是清代康熙、雍正年間,也就是18世紀初期的刻本,至今已彌足珍貴。其中如宋末元初著名理學家、教育家陳澔(1260-1341)所著之《禮記集說》(bу114、①в· г·дацышен:”история изучения китайского языка в российской империи”.красноярск:

изд.краснояр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университет.2000,c.15.(в.г.達奇生:《俄羅斯帝國漢語研究史》,克拉斯諾雅爾斯克:克拉斯諾雅爾斯克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15頁。)

② 參見葉可嘉、馬懿德《王西里院士及其對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圖書館館藏中國善本的貢獻》,《王西里院士中國書籍目錄》,圣彼得堡2012年版,第ⅹ頁。③ 同上。④в·п·васильев:”очерк истории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с-петербург.1880.c.3.(в·п·瓦西里耶夫:《中國文學史綱要》,圣彼得堡1880年版,第3頁。)258),乃是連接宋清禮學的重要紐帶,明清兩代公私學堂的“御定”課本,科舉考試必讀書?!赌夸洝分羞€有日本刊刻的朱熹集注《四書白文》(bу243,日本文化九年公元1813年刻本)、《論語、孟子、中庸》(bу244,日本明治二十五年公元1892年刻本)等,可作為研究中外文化交流、中國儒學對海外影響的重要史料。

王西里藏書第二位的是佛教典籍。因為王西里早年在喀山大學歷史語文系學習時,最初的研究方向是蒙古語。他的碩士學位論文導師是俄國蒙古學奠基人、科學院院士о·м·柯瓦列夫斯基(1800-1878)教授??峦吡蟹蛩够诜鸾萄芯糠矫嬖煸労苌睿谒慕ㄗh下,王西里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對佛教和東方思想的研究上,于1839年用蒙文寫成碩士學位論文《論佛教哲學的基礎(chǔ)》(об основаниях буддийской философии)。他在1840年10月隨俄國東正教第12屆使團抵達北京后,從蒙古學、佛學研究轉(zhuǎn)向范圍更加廣大的漢學研究,同時還積極促成了清政府向俄國贈送北京雍和宮藏《甘珠爾》和《丹珠爾》經(jīng)書這件在中俄文化交

①流史上意義深遠的盛事。

王西里所藏佛教經(jīng)典,除了和儒學典籍一樣,許多是印刷精良的御制版本(如《御録宗鏡大綱》(bу51)、《御録經(jīng)海一滴》(bу52)、《御制無量壽佛尊經(jīng)》(bу55)之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年代更為古老,不少是公元15-17世紀明代的刻本。其中《諸佛世尊如來菩薩尊者神僧名經(jīng)》(bу177)系藏經(jīng)經(jīng)典,刊有明成祖朱棣于永樂十五年(公元1417年)四月十七日所作序文,現(xiàn)在中國大連圖書館藏有同一版本,是十分珍貴的藏經(jīng)古本。其他如《妙法蓮華經(jīng)全部》(bу44,萬歷四十八年1618年刻本)、《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bу45,崇禎庚辰1640年刻本)、《佛母大孔雀明王經(jīng)(卷上、中、下)》(bу178,萬歷己丑1589年刻本)、《慈悲蘭盆目連懺(卷上、中、下)》(bу179萬歷四十二年,1614年刻本》、《佛說阿彌陀經(jīng)(上下卷)》(bу183,萬歷乙酉1585年刻本)、《彌沙塞部五分律》(bу234,崇禎乙亥1635年刻本),都是距今四個或接近四個世紀的古籍珍本。其中《佛母大孔雀明王經(jīng)》是最早在中國本土翻譯和傳播的密教經(jīng)典;《彌沙塞部五分律》②是佛教律藏經(jīng)典,因其規(guī)定“出家律藏,在家人不得翻閱”,在中國流傳并不很廣;《密咒圓因往生集》(bу54)系漢藏文合璧刻本。從中可見王西里對中國佛教典籍搜羅的細密與廣泛,以及他精通漢、蒙、藏文的語言功底。

王西里藏書中最大量的是文學和歷史、地理類書籍。這一方面是因為這類書籍在中國本來就印刷發(fā)行量大,隨處可見、搜購容易,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它們符合俄國官方為漢學家規(guī)定的了解中國風土民情的任務(wù),故不分雅俗、不論巨細,統(tǒng)統(tǒng)收入囊中。在文學類書籍中有在中國民間流傳極廣的《明賢集》(bу8)、《明心寶鑒》(bу67、bу68)、《增補傳家必讀安樂銘》(bу157)、《傳家寶全集》(bу165)等具有警世教化功能的名賢語錄和日用百科知識匯編;還有《三國志通俗演義》(bу17)、《張竹坡評點金瓶梅》(bу18)、《紅樓夢》(bу19、20、21)(及被書商改名的《增評補像全圖金玉緣》bу137、《增評補圖石頭記》bу239、bу240)、《聊齋志異》(bу22)、《好逑傳》(bу24)、《繡像第五才子書(水滸傳)》(bу136)、《繡像全圖小五義》(bу138)、《五美緣》(bу139)、《繡像第七才子書(琵琶記)》(bу140)、《繪圖粉妝樓全傳》(bу142)、《繪圖第一奇書雪月梅》(又名《英雄三奇緣》,bу143)、《繡像封神演義》(bу145)、《繪像增注第六才子書(西廂記)釋解》(bу146)、《繡像施公案傳》(bу147)、《列仙傳》(bу148)、《蜃樓志》(bу149)、《繡像綠野仙蹤全傳》(bу150)等中國通俗文學的代表性作品。這充分證明王西里當年在寫作《中國文學史綱要》時能列舉大量中國通俗小說、戲曲名目,①② 參閱肖玉秋《清道光年間中俄政府互贈圖書考略》,《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4期。

《彌沙塞部五分律》為彌沙塞部(化地部)所傳之戒律。由東晉高僧法顯從師子國(錫蘭,今譯斯里蘭卡)攜回本書之梵文本,劉宋時由佛陀什、竺道生等共同譯出。經(jīng)近代佛教學者考證,其與巴利律藏最為近似。絕非虛語妄談,而是真正掌握了來自中國的第一手資料。

在王西里《目錄》文學類中還有反映了清朝統(tǒng)治時期溝通滿漢民族文化的滿漢文合璧書籍,如《滿漢合璧名賢集》(bу104)、《滿漢合璧聊齋志異》(bу120)等?!稘M漢合璧聊齋志異》的譯者布吉爾根·扎克丹系清乾隆至咸豐年間人(生卒年待考),字秀峰,號五費居士,滿洲正紅旗。他一生官場失意,有感于蒲松齡筆下所寄托的“孤憤”,因而酷愛《聊齋》,后為用滿文翻譯《聊齋》幾乎用盡了一生心血。其《聊齋》滿漢合璧選譯本刊刻于清道光二十八年(公元1848年),共二十四卷,分訂二十四冊,選譯聊齋作品126篇。這一《聊齋》版本現(xiàn)已成為中國學者研究《聊齋志異》在各民族中傳播的重要材料。①

值得注意的是,在王西里的文學類藏書中,還有一些在中國清代被禁毀的作品,如《五美緣》(又名《繡像大明傳》)②、《蜃樓志》③、《癡婆子傳》④(bу163)、《載花船續(xù)編》⑤(bу164)等。筆者當年在中國《漢學研究》第8集上發(fā)表的一篇論文《俄羅斯?jié)h學視野中的中國古代艷情文學》中說過:“由于文化傳統(tǒng)與民族心理的不同,加之中國古典小說原文文本轉(zhuǎn)譯成俄文后,原文描寫性活動、性心理,在中國人看來頗具挑逗性、誘惑性的文字,及其字里行間所隱含的微言大義,往往因難以言傳而大大減弱。所以俄羅斯?jié)h學家對待中國文學中的色情描寫,一般沒有中國學者那種神秘、隱晦、難以啟齒之感。同時,??俄羅斯?jié)h學家研究中國色情小說,主要的興奮點并不在于小說的色情內(nèi)容,而是從社會學的文學觀念出發(fā),著眼于文人小說與時代社會生活、民間文學傳統(tǒng)和哲學宗教思想的聯(lián)系,著眼于小說題材的淵源流變,對小說的色情內(nèi)容本身,涉論的并不多。所以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談?wù)撨@些在中國被列為‘禁書’的作品。”⑥雖然筆者此文說的是蘇聯(lián)時期俄羅斯?jié)h學家研究中國古代色情小說的情況,但當年王西里購買、收藏這類中國禁書,大約也是出于同樣的考慮。今天看來十分慶幸和可貴的是,正是由于海外漢學家這種無所顧忌的收藏,使得許多珍貴的中國古籍得以在境外得到保存。像《載花船續(xù)編》,目前存世的在中國國內(nèi)只有北京大學圖書館收藏的原北京大學教授馬廉⑦私藏的8回本,此外還有日本東京大學東洋文化研究所倉石文庫的倉石藏本和英國藏抄本,再有就是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的這部俄藏抄本了。

王西里收藏中國小說中比較珍貴的版本還有清無名氏所著《金石緣(bу29)》,此書在葉、馬《目錄》中題名為《金石姻緣》,但據(jù)書頁照所拍第五回“救小主窮途乞食,作大媒富室求親”,應(yīng)為《金石緣》,又名《巧合金石緣演義》。全書二十四回,敘述金玉、愛珠、石有光、石無暇等人悲歡離合的故事。該書已知有嘉慶五年(1800年)鼎翰樓刊本、嘉慶十九年(1814年)崇雅堂刊本、嘉慶二十年(1815年)石渠山房刊本、嘉慶二十一年(1816年)同盛堂刊本,咸豐元年(1851年)文粹堂刊本等。現(xiàn)存世有文光堂刊本,藏中 ①② 參閱王平《聊齋志異在清代的傳播》,載《蒲松齡研究》2003年第4期。

《五美緣》,清代著名言情小說,全書十二卷八十回,有清代道光年間樓外樓刊本。寫書生馮旭與五位美人的姻緣故事,故事情節(jié)生動,人物形象眾多,且塑造得富于個性,尤以五位美女的描寫最為出色。書中對女性極盡贊美之辭,但同時也有一些渲染男女情愛的描寫。故在清代被定為“淫書”。③ 《蜃樓志》,又稱《蜃樓志全傳》,清代長篇白話小說,舊題“清庚嶺勞人說,禺山老人編”。小說以廣東為背景,寫廣州十三行洋商蘇萬魁之子蘇吉士的讀書、經(jīng)商及愛情生涯,同時也展示了當時社會生活的諸多方面。其“辭氣浮露,筆不藏鋒”,開后來中國譴責小說之先河。問世后,曾多次遭禁毀。④ 《癡婆子傳》,又名《癡婦說情傳》,淫穢小說,作者疑為明代一女性。以淺近文言之倒敘筆法,講述少女上官阿娜一生淫蕩,最后皈依佛門凈洗淫心的故事。文筆細膩,刻畫入微,可惜淫褻文字極易蠱惑人心,故屢遭禁毀。有寫春園叢書本、石印本及各種抄本流傳,又有日本京都圣華房刊本等。⑤ 《載花船續(xù)編》,短篇小說集,共四卷十六回,敘明初席元浩與幕僚振儒之妻靚娘通奸,席元浩為奪靚娘而誣陷振儒為逆黨,振儒之婢女梅萼抱打不平,刺死席元浩、靚娘和席之婢女春燕,然后上京告狀,自刎于堂上,使振儒之冤大白的故事。作者姓名身世不詳,題西泠狂者編次,疑為杭州人。書中多有露骨色情描寫,在清道光與同治年間都被列為禁書。⑥ 《漢學研究》第8集,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版,第287-288頁。⑦ 馬廉(1893-1935),字隅卿,浙江鄞縣人。近現(xiàn)代著名的藏書家,小說戲曲家。曾任北平孔德學??倓?wù)長,北平師范大學、北京大學教授。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赌夸洝分兴d彼得堡大學東方系藏本,可為此書存世版本作一補充,值得中國古代小說版本學研究者作進一步研究。

作為中國古典小說代表作和中國文學海外傳播經(jīng)典作品的《紅樓夢》,在王西里《目錄》中收錄有7種(bу21號下為兩種)之多。當年在圣彼得堡艾爾米塔日博物館發(fā)現(xiàn)的《紅樓夢》“列藏本”(因當時圣彼得堡名為“列寧格勒”而得名),曾是世界“紅學”研究中轟動一時的大事,現(xiàn)已為紅學界確認為《紅樓夢》的一個獨立版本。從王西里《目錄》所列刻本看,均為年地不詳且保存不全的殘本,只有光緒二十六年(1900年)后刊印的石印或鉛印本《增評補圖石頭記》(bу239、240),方能窺其全豹。這一方面說明《紅樓夢》一書在清朝曾屢遭官方禁止,世面上難以公開流傳①,外籍人士很難搜購到完整的全本;另一方面也說明《紅樓夢》在當時的實際知名度很高,于是有不同的俄國人帶回不同版本的殘書。這些散佚在俄羅斯的《紅樓》殘卷,為中華文化在海外的傳播,提供了無聲的物證。

王西里《書目》中可圈可點的珍貴中國古籍還有許多,如太平天國甲寅四年(公元1854年)刻本《天理要論全編》(bу70),是研究太平天國思想的重要史料;刊刻于乾隆八年(公元1743年)的《御制盛京賦》(bу26),曾于1770年被法國耶穌會教士錢德明帶到巴黎翻譯發(fā)表,引起法國文豪伏爾泰贈詩給乾隆帝,從此開始了伏爾泰與乾隆之間的文學交流;由英國傳教士米憐(william milne,1785-1822)創(chuàng)作、用中國章回體白話小說形式宣講基督教教義的《張遠兩友相論》(bу61),是19世紀翻印次數(shù)最多的中文小說;《書目》中收錄的一些民間雜文學刻本,如趕板數(shù)唱大曲《雜銀換錢》(bу31)(我國現(xiàn)存版本作《雜銀嵌換錢》),里邊一個北京收廢品小販的吆喝詞,是清代市井口頭廣告的生動記錄,也是中國民間說唱藝術(shù)的瑰寶。限于本文篇幅,這里不再一一點評,有興趣的讀者,還是親臨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圖書館,親眼目睹這些中國古代典籍的風采吧。

感謝圣彼得堡大學東方系,感謝葉可嘉和馬懿德兩位編者,為中國和全世界學人提供了這樣一份俄藏中國古籍的“藏寶圖”。我們相信,在新的歷史時代,后來學子將充分利用這份寶圖,把中俄兩大鄰邦的文化交流,推進到更高的階段。

① 清人宏旰在永貴《延芬室稿》中《因墨香得觀〈紅樓〉小說吊雪芹(姓曹)》一文批語道:“此三章極妙。第《紅樓夢》非傳世小說,余聞之久矣,恐其中有礙語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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