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你別走作文字(通用七篇)

格式:DOC 上傳日期:2023-06-06 13:43:02
什么什么你別走作文字(通用七篇)
時間:2023-06-06 13:43:02     小編:文友

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嘗試過寫作吧,借助寫作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那么我們該如何寫一篇較為完美的范文呢?下面我給大家整理了一些優(yōu)秀范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

你別走字篇一

今天早上,我正在寒假假日中安逸地休息時,家里早就空蕩蕩的沒人了,我是被一陣急躁的電話鈴聲吵醒?!拔梗桥畠簡??”媽媽似乎很難過地說:“你奶奶有事兒,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要照顧她,所以不回來了………”媽媽輕輕地放下了電話,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我想奶奶一定有什么大事,不然怎么會嚴重到要去醫(yī)院呢?到了晚上,媽媽才回來,她什么也沒說,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空洞和難過。我看見媽媽這樣,也不好問她。我們就這樣沉默了一夜。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看奶奶,正趕上奶奶的全身檢查。這天,幾乎全部親戚都來了。奶奶被送進ct室時,病房都擠滿了人。姨婆和奶奶是從小到大的好姐妹,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眼框里的淚水都快滾出來了。奶奶激動地握著姨婆的.手,反倒安慰說:“沒事兒,不要擔心!”看著這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全家人都靜悄悄地……兩小時后,檢查也都做完了。只見媽媽微笑著對奶奶說:“媽,你沒什么,好好休息。具體情況還要醫(yī)生再檢查?!蹦棠搪犃耍睦锟偹惴判男?。但不知怎么的,我總覺得媽媽是在強顏歡笑,似乎在隱瞞著什么。果然,離開醫(yī)院后,媽媽的神情突然變了,一張臉上,表現(xiàn)出的是無數(shù)難過的心情。我想自己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今天晚上,雖不是除夕,但全家卻從醫(yī)院接了奶奶回家,吃了一次團圓飯。因為過兩天,奶奶就要做手術了,這是個必做的手術,可成功機率只有一半。也許,這是最后一個團聚了。今晚舅舅做了好多菜,但飯桌上的氣氛卻很怪異,每個人都沒什么心思吃東西,似乎都在留意著奶奶的一言一舉。其實,爸爸媽媽沒把成功機率告訴奶奶,考慮到怕影響她的情緒,只好瞞著??粗棠滔裢R粯悠届o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暗任液昧酥螅欢ㄒタ寸麋鳎棠虅倓偝錾脑鴮O)”,奶奶突然笑著說。此時,也許是媽媽再也受不了了,她一股勁跑進房間,傳出微微的抽泣聲?!斑@,這是怎么了”,奶奶問著。“沒什么,你就吃飯吧?!贝缶诉B忙掩飾說。好在奶奶有點耳背,沒聽出什么,嚇得我們都捻了一把冷汗……飯后,全家都一起去送奶奶,你攙我扶的。望著奶奶離開的身影,我們只有默默地祈禱。希望手術能成功,希望奶奶不要離開我們。

奶奶,您不要走。無論你變成什么樣,我們都會陪伴著你。抓緊我們的手,別向死神走近,別讓愛你的人流盡傷心的淚水。

奶奶,求求你不要走……

你別走字篇二

冬天你別走!你的好處都比春、夏、秋、冬多。

冬天你別走!春天不如你,春天一大片綠色不敢咱們,咱們的”汗水“落在大地上,銀裝素裹;誰說的春天有趣,不就是抓蟲子,踢足球嗎?而我們冬天呢也不比你們差,我們的游戲也不比你們差,如: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等。而且我們雪里也能踢足球,反而更有挑戰(zhàn)性。怎么樣?我們冬天是不是多彩多樣。

冬天你別走!秋天不如你,秋天雖然是豐收的季節(jié),但是卻沒有冬天的安靜。

你別走字篇三

夏日的陽光透過細碎的枝葉,透過窗子,灑滿了教室,猶如落雪后的腳印,斑斑駁駁,和我們眉飛色舞的笑臉相映成趣。

大家都疊紙飛機來玩,教室里一片狼藉。小亮看見教室變成這樣,剛要大聲呵斥,突然,他靈機一動,想出來個好辦法。

大家紛紛去翻找,并把沒用的扔掉。原來,小亮折了一個上帶“福”字的飛機,并告訴大家找到會得好運氣。

大家為了避免反復尋找,就把沒有“福”的紙飛機扔掉了。

效果顯著,不到十幾分鐘,教室就干凈了。小亮很高興。這時,我的好朋友小明喊到:“找到了!”我連忙跑過去看。可不是!一個火紅的`“?!睂懺诩堬w機上。我動了貪念,搶先一步搶到紙飛機??墒切∶鞯氖蛛S后跟了上來。

我很生氣,好朋友來搶我的福氣。我用力一拽,紙飛機被一分為二,“?!弊忠矚埲辈豢?。

窗半掩著,一陣陣涼風吹醒了我昏昏沉沉的思緒。為了一點所謂的“福氣”,失去一個好朋友,這樣做值得嗎?殘缺不全的福,好似我們殘缺不全的友誼。我把那紙飛機重新粘上,想了想,寫上了“對不起”,投進了小明的課桌。

回去的路上,青草芳香撲鼻。我仿佛看到了小明在看到那三個字后臉上綻放的微笑,看到了同學們?yōu)槲邑Q起了大拇指。我醉心其中,仿佛聽到,心底有一朵沉香的花正優(yōu)雅地綻放。

你別走字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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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簡介:常梨是天才油畫少女,十八歲就獲獎無數(shù)。因為住的酒店發(fā)生事故,常梨的奶奶將她安排住進世交朋友的兒子家,而這個人就是許寧青。許寧青比常梨大幾歲,對于常梨的好感始終抱著小孩一時興起的玩鬧看待,從來沒有認真去對待。

第一章

01

傍晚五點,油畫館的彩色窗格映照著外面逐漸沉下來的天色。

盛夏時節(jié),這是又要有雷陣雨了,馬路上行人、車輛火急火燎地往家趕,油畫館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坐滿了人,正在舉辦一場頒獎儀式。

常梨坐在第二排靠左的座位上,人有點懶,手心撐著臉,纖細白皙的指尖在臉上一下一下地點著,另一只手里拿著一部手機,拇指往上滑,翻看群里先前的信息。

“快點,快點!你準備一下!馬上就要公布一等獎了!”孟清掬拿著一張二等獎證書從臺上下來,周圍一群人的目光跟著她紛紛投過來。

常梨抬眼,看她一眼,忍不住又撲哧一聲笑出來,“嗯”了一聲,隨后繼續(xù)低下頭噼里啪啦地按著手機。

孟清掬先是對著自己的證書拍了張照發(fā)朋友圈,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把頭發(fā)往后一撩,便聽見旁邊常梨撐著腦袋又笑了一聲。她奇怪,隨即退出朋友圈,信息一欄有個“3”的紅圈兒。

“億萬富婆激情夜聊群”里。

甜梨梨:“[圖片]?!?/p>

甜梨梨:“今天的孟清掬依然美貌營業(yè)呢?。。 ?/p>

甜梨梨:“?!?/p>

孟清掬看著常梨發(fā)的那張圖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一只齜牙咧嘴的紅毛藏獒,上面還有沒去掉的八字水印:恐怖魔王,瀕臨絕種。

為了今天這個頒獎典禮,孟清掬昨天特地去做的頭發(fā),原本只想剪個劉海兒,結(jié)果被剪發(fā)小哥一通忽悠,染了一頭耀眼的紅毛。

美術生嘛,就該放蕩不羈愛自由一點的,紅毛就紅毛吧。孟清掬昨天是這樣想的。

結(jié)果,今天常梨一見到她就笑得停不下來,讓她非常沒有面子。

常梨答得坦然:“我配啊?!?/p>

“你哪兒甜了?”孟清掬質(zhì)問。

常梨笑了,杏眼彎彎,內(nèi)勾外翹,像只小狐貍,偏偏一頭黑發(fā)服帖乖順地別在耳后,在胸前打了個小卷兒,顯現(xiàn)出一種另類的乖。

她歪頭,眨眨眼:“不甜嗎?”

孟清掬無語地看了她一眼。

十分鐘后,“井繪美術大賽”頒獎儀式進展終于過半,一等獎共有四名,其中三名已經(jīng)公布完,還剩最后一人。

“肯定是你!必須是你!”孟清掬看上去比常梨還緊張。

常梨也挺緊張的,井繪獎在美術領域是有含金量的,她自然想拿獎。

右后側(cè)的一個女生站起來,穿了一件miumiu淺v小碎花裙,打扮得精致漂亮,抬著下巴像只睥睨眾生的白天鵝。

黎歡擺出謙虛的笑,對周圍點頭示意,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常梨的方向。

孟清掬一愣,設置特等獎倒是頭一次。

黎歡上臺領獎致辭。

她剛一下臺,果然就聽主持人公布今年還設有一個特等獎獎項,獲獎者僅一名,也就是這次大賽的第一名。

常梨無聲地捏緊了些拳頭,垂眸。

五、四、三、二、一。她默念。

緊接著,她便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特等獎。

孟清掬直接頂著一頭紅發(fā)號叫了一嗓子,狠狠地搖頭晃腦一陣,那頭紅毛凌亂地貼著臉,這回真像是紅毛藏獒了。

常梨被“紅毛藏獒”摟著重重地晃了幾下才上臺。

小姑娘長得實在是漂亮,看著又乖又討喜,輪廓青澀,五官精致,如今手里攥著獎杯,笑盈盈地望著臺下,小裙子到膝蓋,露出一截白皙瘦削的腿,看起來大方又得體。

她獲過不少獎,不過人懶,每次獲獎感言都是差不多的一套說辭。

常梨看著臺下熟稔地背下來。

忽地瞥見一個身影,她一頓,視線定住,晃了一秒神,便忘了自己剛才說到哪兒了。

于是,她索性丟下一句“謝謝大家”,便下了臺。

她站在臺邊,直直地朝最后排的男人看過去。

男人白衣黑褲地倚墻站著,正低聲打電話,眉眼低垂,不知道在說什么,桃花眼微揚,薄唇勾起一個輕佻又散漫的弧度。

他看起來有點壞,卻又云淡風輕的樣子。

常梨看著,心突突地跳了兩下。

常梨笑瞇瞇地糾正她:“是帥氣哥哥?!?/p>

孟清掬一愣,隨即便起了好奇心,以前都是她到處花癡,什么時候見常梨主動夸過人帥。

“誰啊,誰啊,哪個學校的?”

孟清掬吃驚地睜大眼:“上回?你認識???”

常梨沒細說,因為拿了這次大賽的第一名,晚上大家約了要一塊兒去玩。

她先回了趟酒店,把獎杯妥善地放在玻璃柜里頭。

洗完澡,她長發(fā)濕漉漉,空蕩的長t恤底下露出兩條瘦削、細直的腿。

常梨趿著拖鞋把方才送來的配餐拿到床上,趴著,用叉子攪了一下奶油蘑菇意大利面,小口咬下去。

她又驀地想起那個男人。

她第一次看到他是在機場,就兩天前,因為學油畫是在魔都,臨近開學剛剛飛回北京,走出機場時便看到了他。

城市擁堵紛擾,霓虹燈光和車尾燈光在傍晚交相輝映,給城市染上一層朦朧的顏色。

男人倚車站著,白襯衫隨意地塞了一半在黑色長褲的腰身里,燈光映照下來,透出隱約的寬肩窄腰的絕佳身材。

常梨從小學畫畫,覺得這男人怎么看都是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以及他那雙桃花眼比她畫的任何一雙眼睛都要漂亮。

據(jù)說,擁有這樣的桃花眼的男人生來就一堆爛桃花,可他笑意總不達眼底,舉手投足都慵懶散漫,只顯得清冷。

常梨當時站在機場口直勾勾地看著男人,沒注意路,箱子就啪嗒一下從臺階滑下去。

男人似乎聽到了這里的動靜。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四目相對了下。

不過,前后也就兩秒,男人率先移開視線,扯了把松垮的領帶,開了車門坐進去了。

常梨扶起行李箱,沒忍住,又看過去。

她想,男人應該就是那種清冷得像是天上的一輪月那般,遙不可及、清冷皎潔,在天穹高掛。

吃完一份意大利面,常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出門。

慶祝她拿特等獎而孟清掬拿二等獎的地點在一家爵士餐吧。

常梨高二一直待在上海學藝術課程,如今高三快要開學才回來補文化課,準備高考,如今常家的公司總部在上海,她回來這就空有一幢別墅。她嫌離學校太遠,便暫時住在酒店。

常梨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許多人了。

她性格好,朋友也多,但關系最好的就只有孟清掬和樊卉。

孟清掬和她一樣是美術生,而樊卉走正常高考的道路。

“過兩天就開學了,藏獒,你這頭紅毛打算怎么辦?。俊狈軉?。

常梨抱著一杯飲料,咬著彩色吸管一動一動的,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慢吞吞地扭頭看去。

常梨咬吸管的動作停了。

她歪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第一反應是這么巧的嗎,果然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二反應是什么勞什子破玩意兒,把她腦海中什么遙不可及、清冷的形容詞全給啪啪啪地打碎了。

“許總,你喝了酒,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家吧?!币粋€女人靠在許寧青的旁邊,聲音嬌滴滴的。

許寧青略略地抬眼,沒說話。

見他不說話,女人又說:“許總?”

許寧青垂眼,輕笑了一聲,腦袋偏向另一邊,拒絕的意思明顯。

倒是這一扭頭,他就看到了三個小姑娘眼巴巴地望著這個方向。中間那個倒是有些眼熟,烏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就這個距離都能看到她卷翹的長睫毛,黑發(fā)披肩,看著非常乖巧、討喜。

許寧青看著那方向走了一會兒神,那三顆腦袋已經(jīng)嗖地轉(zhuǎn)回去了。

“大帥哥剛才是在看我們這里吧!”樊卉一拍大腿。

孟清掬也跟著一拍:“是!真的好帥啊!妹妹愿意為他集資出道!”

樊卉說:“我的菜!風流浪子!斯文敗類!”

向來只有別人來要常梨聯(lián)系方式的,還不一定能要到,今天她主動去要別人的,簡直稀奇了。

常梨翻了個白眼,心說:我直接給你個喇叭,你喊吧,不讓這餐吧的人都聽到了不算完。

旁邊其他同學也循聲看過來。

犯花癡和抹黑就在一瞬之間。

少女大概是真的覺得羞憤,臉都憋得通紅,黑發(fā)柔順蓬松,襯得皮膚愈白。

呵。

許寧青氣笑了。

常梨聽到聲音,脊背一僵,緩緩地扭頭看過去。

男人站在身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燈光將他流暢堅毅的線條映照得斑駁,嘴角勾出一個微妙的弧度,看著她緩緩地挑高了眉毛。

常梨覺得自己完了。

男人輕輕嗤笑了一聲,便抬腳走了。

常梨輕而緩地舒出一口氣,心跳得很快,吸了一口冰飲,含進一塊碎小的冰塊咔嚓咔嚓地咬碎,冰冰涼涼的,好一會兒心率才恢復正常。

十八年,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常梨長得好看,喜歡她的人不少,告白追求的也不少,可她似乎生來對這種事興致缺缺,也沒出現(xiàn)過什么小鹿亂撞的情緒。

可現(xiàn)在遇到那個男人三次,她心里頭的小鹿就撞了三次。

這感應也太好了點。

從餐吧出來時還不算太晚,她們走的時候,旁邊那一桌還在,鬧鬧哄哄地吵嚷著。

男人坐在一邊,慵懶輕慢的樣子,神情淡漠。他沒參與那些話題,卻融入得很好。

大家拼著車都回家了,常梨去便利店買了個可愛多,往隔街的寵物店走去。

今天中午去參加頒獎儀式前,她把餅餅送去洗澡美容了。

“來啦,餅餅估計想你了,都叫喚好久啦!”寵物美容師笑著說,把那只大肥貓抱進了裝貓的包里。

常梨得兩手抱著才能拿動。

她歪了歪腦袋,逗弄:“餅餅,你想不想姐姐?”

餅餅是只加菲貓,一張大臉上五官擠在一塊兒,眼睛瞇成一條縫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睨了常梨一眼,非常不爽地“喵”了一聲,扭頭不搭理了。

餅餅的氣質(zhì)倒是高冷、高貴,但長相丑萌,沒法當個公主,勉強能算個“礦小姐”。

常梨抱著貓包回酒店,為了補償今天把它丟在寵物店,還給它開了個罐頭。

過兩天就是開學,常梨的暑假作業(yè)還沒碰過,昨天約了孟清掬和樊卉一起來她這趕作業(yè),這會兒時間還早。

常梨洗漱完,孟清掬和樊卉就來了,三個女生堆了滿桌子試卷。

升高三前的暑假作業(yè)實在多,中飯晚飯,她們都是叫的酒店配餐,五星級餐飲,珍饈美味。

結(jié)果,孟清掬和樊卉剛走不久,酒店就出事了——據(jù)說是電梯房卡感應系統(tǒng)失靈,讓一個非住客上來了,搶劫未遂,這會兒酒店下面亮著一排警車燈。

常梨趴在窗邊看了會兒,手機便響了,是奶奶打來的。

“梨梨啊,州遇酒店是不是出事情了???”小老太太那還有另一個聲音,老爺子也在那說些什么。

“嗯,來警車了。”常梨趴在窗邊往底下看,“還好是未遂?!?/p>

常家是從常老爺子手里發(fā)家的,也就是常梨的爺爺,后來公司的重心轉(zhuǎn)移到上海。常梨的學籍和朋友都在北京,她不愿意跟著去,便一個人留在了這,也鮮少回郊區(qū)別墅。

州遇連鎖酒店有常老爺子的股份,常梨就經(jīng)常一個人住酒店。

常梨沒放在心上,反正她如今也算是天高皇帝遠,他們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

老太太行動力很強,第二天一醒,常梨手機里就躺著三條信息。

另外兩條則是一個地址和一張照片。

常梨點開照片,頓住,一瞬間以為天下有情人皆兄妹的戲碼竟然要落到自己身上。

她看著照片上那張男人的臉,雖然只是側(cè)臉,但單憑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心跳,就能知道是誰了。

這人居然還是她小叔叔嗎?她飛快地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幾號平時過年才會見到的親戚,確定沒有這一號人物。要有這樣一個帥哥,她不可能沒印象。

她給奶奶打過去一個電話才知道,男人叫作許寧青,不是常家的親戚,只不過老太太和這個男人的母親是幾十年的好姐妹,這才認識的。

常梨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腦回路,擔心她一個人住酒店不安全,卻讓他去一個單身成年男人家住。

哦,不對。

看前天那架勢,他不一定單身,還可能不止一個女朋友。

常梨猶豫了一會兒,大概三秒,起身開始收拾行李。

反正她先去看看吧。

盛夏高溫,陽光明晃晃的,幾乎是要燒灼大地。

常梨推著一個黃色行李箱,上面放著一個粉色小碎花的貓包——她沒有帶很多東西,就帶了幾件換洗衣服,一大半都是餅餅的日用品。

常梨想,萬一要是那個男人家里還有別人的話,她還得回酒店,不急著帶上所有東西。

她按照奶奶發(fā)來的地址從出租車下來,左右望了一圈兒,周圍高層建筑林立,她花了點時間找方向。

十分鐘后,常梨站在門前,小心翼翼地踮著腳按響門鈴。

一分一秒過去。

常梨怕餅餅在貓包里會悶,還把它也放出來。

貓咪回了一聲“喵”。

她又按了兩下,等得不耐煩,開始懷疑是不是老太太給的地址有問題之際,門終于從里面被拉開了一條縫。

許寧青拉開門,身上隨便套了件睡袍,露出大片沾了水的胸膛和鎖骨,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被隨意地捋到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常梨覺得這人的氣質(zhì)真是太獨特了,整個人懶散輕慢,看上去風流卻又干凈。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眉眼微慍,不耐煩:“誰啊。”

下一秒,門“砰”的一聲被甩上,只輕飄飄一句:“找錯人了?!?/p>

02

把小孩就這么丟在高溫天的門外,許寧青也一點不覺得愧疚,一邊往里走,一邊扯下睡袍,拎起一件短袖套上。

昨晚喝得多,手機也沒拿進臥室,他拿起餐桌上的手機,有一條“陳女士”發(fā)來的短信。

陳女士是陳湉,也就是許寧青的母親。

許寧青皺了下眉,把手機丟回沙發(fā),轉(zhuǎn)身去浴室。

剛才外頭那個小孩叫常梨,他是知道的。

許寧青前幾天在機場看到她就覺得挺眼熟,她被曬得有些蔫巴巴,眉頭皺著,小巧的鼻尖沁出汗珠,仰著小腦瓜呆呆地看著他的方向。

一個漂亮小孩,是許寧青當時對她的印象,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很快就移開視線開了車門。

后來偶然走進油畫館,看到了臺上拿著獎杯的小孩,他才想起上回的眼熟是因為什么。

許寧青在讀高中的時候見過她,那時候她讀小學,她那時候繪畫的天賦就已經(jīng)能看出來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衣服被顏料弄得臟兮兮。

小孩一張巴掌臉,眼睛很大,像兩顆浸在水里的黑葡萄,蒙著一層水霧,穿了一條藕粉的公主裙,認認真真地畫著什么。

宴客廳內(nèi)人來人往,許多富貴顯赫交談著,少年許寧青注意到小孩,盯了會兒,閑著無聊,便收了手機走過去。

她在臨摹靜物,不過那“靜物”是剛才坐在那邊發(fā)呆的許寧青。

小孩擦擦畫畫,再次抬眼,沒看到方才的哥哥,緊接著呆呆地扭頭看向身側(cè),那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小常梨也一點沒有被抓包的窘迫,眼睛一眨一眨地、直直地看著他,不躲不閃。

許寧青彎腰,因為前晚熬夜打游戲,聲音有點啞:“為什么畫我?。俊?/p>

小孩仰著小腦瓜,聲音稚嫩:“哥哥好看?!?/p>

小孩沒懂,歪了下腦袋。

許寧青不知道是被戳到了什么萌點,被她這一歪頭弄得眉心一跳,重新從兜里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她。

“你得叫我小叔叔。”

再后來,許家和常家雖也聯(lián)系不斷,不過,許寧青向來不喜歡到這種場合來,也就幾乎沒怎么遇見過了。

前天晚上,他看到常梨在餐吧,當年的小孩長大了,出落得愈發(fā)水靈,身處那樣子的環(huán)境就像是不諳世事的精靈,笑起來很甜,梨渦微陷。

許寧青沒打算過去湊熱鬧打招呼,只是隨便往周圍掃了一眼,便發(fā)覺幾個躍躍欲試想上前搭訕的男人。

他心里輕輕嗤笑一聲,分出一根神經(jīng)留意著小孩別被人欺負。

許寧青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眼皮子耷拉著,小孩的聲音其實很好聽,還有辨識度,甜而清澈的。

他舔了舔嘴唇,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笑。

門再次被拉開時,小姑娘還沒走。

她后背抵著墻,靠坐在地上,懷里抱著那只又丑又肥的貓,看起來小小一個,有點可憐。

許寧青沒想到她還沒走,腳步一頓,主動出聲:“小鬼。”

少女明顯是被貓主子撓慣了,下意識就抬手摸了摸餅餅的下巴安撫,肥貓立馬瞇起眼,這回是細細軟軟的一聲“喵”。

而后,常梨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剛才隱約聽到的一聲“小鬼”,看到身側(cè)一雙鞋,一點點地抬起頭來。

許寧青的目光落在少女手臂上被撓出的淡粉印子幾秒,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肥貓突然前爪一伸,撅起屁股,從門縫一下躍進屋里。

許寧青眉心一跳。

常梨茫然:“啊?!?/p>

許寧青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掉毛嗎?”

少女張了張嘴,又“啊”了一聲,立馬站起來:“掉?!?/p>

許寧青太陽穴又是一跳,心累又煩躁地朝屋里抬了下下巴。

常梨會意,在門口蹬掉了鞋子,噔噔噔地跑進屋里。

許寧青就站在門口,他有潔癖,寵物一概不碰,也沒興趣和貓共處一個屋檐下。他倚著門框,視線自然地垂下。

看到了少女的那雙白鞋,他無聲地跟自己的比對了一下。

這么小的鞋,怎么穿進去的,不過,她個子也矮。

他懶散地彎了下唇,偏頭往屋里看。

小孩正跪趴在沙發(fā)前,人側(cè)著俯身下去,伸長了手臂去夠躲在沙發(fā)底下的肥貓。

炙熱的陽光從外面照進屋內(nèi),許寧青看到她后頸上一層薄汗,額前的碎發(fā)也因為汗粘在臉上,愈發(fā)襯得皮膚透白。

他在門口站了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覺得熱了,就連那只肥貓也知道往開了冷氣的房間跑,不知道這小鬼熱成這樣是怎么還待在這的。

州遇酒店昨天的事,他也聽說了,這樣年紀的小屁孩遇到這種事可能的確是挺怕的。

許寧青那百年一遇的憐憫心有一瞬間的復燃。

他“嘖”了一聲,提起門口的行李箱拎進屋。

常梨愣了愣,緩緩直起背,就這么跪坐在地上,扭頭看向他:“?。俊?/p>

常梨沒搞明白男人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只是看到他轉(zhuǎn)身開了屋內(nèi)冷氣后,大概明白過來。

他還是很溫柔的嘛。

許寧青一哽,那倒不必。

常梨看著許寧青走出去,方才還算冷靜的情緒立馬垮掉。

好溫柔,嚶嚶嚶!

而且近看更好看啊,嗚嗚嗚!為什么這世上還有這么好看的男人!

聲音也好好聽??!

常梨從兜里拿出手機,頁面還停留在之前的付款成功界面上——她原本坐在門外已經(jīng)訂好了半個月另一家學校旁的酒店套房,只不過一早上起來收拾行李有點累,才坐在外面睡著了。

她沒想到居然成功地搬進來了。

常梨覺得自己簡直是有點厲害,像007,如今已經(jīng)順利地潛入目標人物家里。

許寧青走后,屋里就只剩下常梨,餅餅在沙發(fā)底下窩了一會兒后便乖乖地鉆出來。

常梨把它抱在懷里。

肥貓睡夠了,平時總瞇成縫兒的眼睛這會兒也睜大,像兩顆精致的玻璃球,顏值回升。

常梨俯下身,額頭貼著它毛茸茸的肚皮。

回應她的是一聲黏膩的“喵”。

03

從家里出來后,許寧青直接開去了公司。

許寧青這二十七年來恣意灑脫,大學畢業(yè)后也沒進父親許承手下的任何公司,自己著手創(chuàng)業(yè),昨晚出事的州遇連鎖酒店也是他名下資產(chǎn)之一。

說起來,州遇連鎖酒店最大的股東就是他,常老爺子也參了股,不過常家早年以餐飲酒業(yè)發(fā)家,后來又把觸手伸向高新產(chǎn)業(yè),當初競爭時大概也讓著他這個后輩。

可他再自由,到底也是許氏唯一的繼承人。一年前,許承生了場重病,雖后來痊愈,可也在不斷將手里的產(chǎn)業(yè)往他身上轉(zhuǎn)。

認識許寧青的人都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雖然這手段、背景和身價都可以十足稱上年輕有為,但他實在不像個正經(jīng)人,身邊一起玩的也多是同量級的紈绔少爺。

好在他還不至于把那些紈绔少爺?shù)某裘У焦ぷ魃先ァ?/p>

州遇連鎖酒店昨天遇到的事對當事人來說是“幸好”,畢竟最后是個未遂的結(jié)果,不過這新聞一鬧出來,對許寧青而言就是件極為頭疼的事。

他連安全都負責不了,還開什么酒店。

許寧青一下午都在處理這件突發(fā)事件,終于把輿論和影響力壓下來,召開緊急會議處理追責事件又商討應急措施。

等這事終于告一段落,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常梨吃完晚飯?zhí)稍诖采暇退?,再醒來時,看了眼時間,剛過夜里十二點。

她有點渴。

常梨清了清嗓子,想起來晚上訂外賣時還有一瓶水蜜桃汁落在客廳的桌上了。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撈起手機趿著拖鞋走出臥室。

客廳的燈還是暗的,沒有人回來過的跡象——這都過零點了,果然是私生活混亂。

常梨覺得自己有點慘,莫名想起那首老歌——《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她把吸管插進去,喝了一口,一邊點開手機,她睡得早,群里有樊卉和孟清掬的雙口相聲。

最后一條信息是樊卉的語音信息,五秒鐘。

許寧青推門進屋就看到小孩站在餐桌邊,黑發(fā)披散,手機屏幕的光將她的臉照得煞白。

與此同時,是從她手機里發(fā)出來的一條語音,聲音很響。

“梨梨沖呀,今日潛入男神家,明日贏得男神心,走向人生巔峰!”

許寧青腳步一頓。

小孩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進屋了,清澈的笑聲蕩漾開來,又過兩秒,她開始咬著飲料吸管含糊著唱歌。

許寧青費力地聽了下歌詞——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

善變的眼神,

緊閉的雙唇,

何必再去苦苦強求、苦苦追問。

……

許寧青輕輕地咳了一聲:“小鬼?!?/p>

歌聲戛然而止,常梨抬頭,手機啪嗒倒扣在桌上,沒開燈的客廳徹底陷入完全的漆黑,她尷尬得想死,又暗自慶幸他看不到她臉紅。

“小、小叔叔……”

你什么時候來的?

有沒有聽到我唱歌,更重要的是,有沒有聽到那段語音?

下一秒,許寧青就給出了答案。

常梨直接臉紅到脖子根。

許寧青其實沒有把晚上的事真正放在心上。

他看著少女漲紅了臉,在他那句似笑非笑的“你還知道我是你小叔叔”后“嗷”的一聲躥回了臥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許寧青兀自揚唇,覺得這一天忙工作又忙交際的大腦重新恢復正常,連帶那點煩躁的心思也都神奇地散了大半。

有個小鬼逗樂解悶也挺好玩兒的。

他當然聽到了從常梨手機里飄出來的那句語音,也聽懂了那話里的男主人公是自己,可他沒放在心上。

這種年紀的小孩,有這種情愫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說不定過兩天,她就喜歡別人了,沒必要小題大做。

許寧青到底是比她大幾歲,少年時候收到的情書、告白都有,在職場里也不乏人示好。他性子懶散自我,覺得這些都挺沒趣的,只是心知肚明地冷眼旁觀。

只不過,這事放到常梨眼里簡直是她的污點,并且將漫長地持續(xù)地存在她的一生。

她,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糗。

——在那個男人面前。

第二章

01

第二天一早就是開學,許寧青的公寓離學校近,兩站地鐵站。本來可以晚起,可她晚上做了羞恥的事,怕早上撞上許寧青,于是天還蒙蒙亮就給餅餅備好糧食,背著書包悄悄地出了門。

因為學藝術,她已經(jīng)一年沒出現(xiàn)在學校了,她早早地坐在了教室,同學進教室都挺驚喜地跟她打招呼。

“梨梨!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啊?”樊卉一進教室就喊了一聲。

常梨把樊卉拉到教室外,兩人站在窗沿前,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樊卉當即笑得彎下了腰。

老師夸得常梨都不太好意思了。

臨近放學,常梨突然被班主任劉良叫去辦公室。

“等我一會兒啊,我們待會兒去吃烤肉。”她對孟清掬和樊卉說。

“暑假作業(yè)做得很辛苦吧?”

常梨最是嘴甜,會討人喜歡,只要她想就肯定能把人哄得高高興興的,小時候爺爺奶奶就最喜歡聽她說話。

劉良眉心一跳,也沖她笑,認真道:“你晃晃你的腦袋試試?!?/p>

少女茫然地眨眼:“嗯?”

常梨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晃了兩下腦袋。

劉良仁慈地看著她。

無事發(fā)生。

常梨警覺,小聲道:“怎么了嗎?”

她被訓得迅速低下頭,又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本子,上面有一行被紅筆畫出來,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劉良一拍桌子:“把你家長叫來!”

“那怎么辦???你要叫你爸媽來嗎?”孟清掬站在她的桌邊問。

她們都知道常梨的父母都不在帝都。

聲音里透著濃濃的執(zhí)拗。

黎歡和常梨都是學油畫的,黎歡也極有繪畫天賦,卻在比賽時屢屢被她碾壓,兩人不對付已經(jīng)很久。

孟清掬和樊卉聽了就直接要吵起來,被常梨拉住。她現(xiàn)在沒心情吵架,只搖了搖頭,沒再理,直接出了教室。

許寧青今天回來得早,進屋時玄關處已經(jīng)擺著一雙少女穿的鞋子。

他掃了眼,過去敲客臥的門:“晚飯吃了沒?”

那三個字仔細聽其實能聽出咬在牙根的哽咽,可許寧青根本沒再去揣摩,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大概一周,他才意識到這小鬼好像在躲他。

她每天起得很早去上課,放學就待在客臥也不出來,簡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只是許寧青偶爾在客廳,通過余光看到小孩穿著白色棉質(zhì)睡衣幽幽地飄出來喝水,又幽幽地飄回去。

一周下來,他們見到的次數(shù)一雙手就能數(shù)過來。

難不成還在害羞上次晚上發(fā)生的事?許寧青覺得不可思議,這臉皮也太薄了點,她那天唱歌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許寧青回憶起小孩唱的那首《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又揚唇笑了下。

直到過完一周,到下個周一,許寧青晚上回家才頭一回看到坐在客廳的小孩。

少女托腮坐在桌上,因為個子矮,兩條腿離地,懸空晃呀晃,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看著有點猶豫。

聞聲,她抬起頭,許寧青清晰地看著她原本煩躁的眼底漾開笑意。

許寧青眉心一跳:“干嗎?”

“你、你明天可以去一趟我的學校嗎?”少女的聲音輕軟,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眼里有討好的意思,眼眸晶亮,像可憐巴巴的狗狗眼。

“為什么?”

她遲疑了一下,低下頭:“被叫家長了?!?/p>

其實一周前就應該叫了,常梨本想等老劉忘記,把這事給賴掉,誰知他記憶力這么好,發(fā)話再不叫來家長,他就要去家訪了。

這哪行。

許寧青挑了下眉,沒說話。

許寧青被逗笑了。

他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笑聲低沉、富有磁性。他俯身,修長的兩根手指把她桌上的試卷拎過來。

常梨想搶回來,沒來得及,立馬叫嚷道:“你不許看呀!”

許寧青往后一仰,目光掃過,小姑娘的字倒是挺漂亮的。

少女字跡娟秀,在底下大塊的空白上寫下大大的四個字:不怎么樣。

許寧青大概是真的覺得好笑,背往椅子上一靠,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那雙桃花眼笑起來就跟皮卡丘的十萬伏特似的。

緊接著,她一言不發(fā)地起身,跑回臥室,直接摔上了門。

許寧青悠閑懶散地坐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笑了聲,把試卷放回桌上,拎起少女方才沒喝完的牛奶瓶壓在上面。

常梨很苦惱。

沒法叫來“家長”,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鈴聲一響,她就提前整理好書包準備開溜。

被抓包后,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停下腳步,垂著腦袋喪氣地朝老劉走過去。

放學鈴聲打響,教室里的同學紛紛出來,走廊上也人來人往的,常梨長得漂亮,高一一入校就被封為?;?,也算個大家都眼熟的人物,于是大家紛紛看過來。

她的腦袋埋得低低的,覺得實在是非常丟臉。

劉良問:“今天家長過來嗎?

“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的這個學習任務是非常艱巨的,我早就想和你家長談談你的這個問題了。學習態(tài)度不認真,作業(yè)拼拼湊湊,社會實踐報告也全是從網(wǎng)上抄的。

劉老師這一串一串的,常梨仰起頭,討?zhàn)垼骸皠⒗蠋煛?/p>

小姑娘小聲地說:“我爸媽都在上海呢,你還要坐飛機,太累了吧。”

劉良瞪她一眼。

常梨剛一皺眉,身后就響起一陣騷動。

她回頭看。

夕陽西下,大片晚霞的余暉沿著走廊的窗沿迤邐而下,將男人的黑發(fā)也映照得昏黃。

他難得地將襯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顆,氣質(zhì)清冷又透出不近人情的距離感,剪裁精致的西裝將他的身材勾勒得更加流暢完美,和周圍這一些男生是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讓常梨突然有了底氣。

但她沒很快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男人走近,只是腰桿仿佛更挺直了些。

許寧青說:“我聽說您叫她家長?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p>

“哦,好,這樣,您先跟我一起去一趟辦公室吧?!眲⒘颊f。

許寧青點頭,跟著老師朝辦公室走。

走了兩步,許寧青發(fā)覺小姑娘沒跟上來,于是停下腳步回頭看。

許寧青不知道這兩小孩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新奇地挑了下眉。

小姑娘說話的語氣其實挺沖的,但她故意將聲線拿捏得輕柔,又有一點驕矜,卻絲毫不惹人厭。

許寧青輕輕瞇了瞇眼。

常梨剛才那些話說得挺輕,估計周圍的其他人站得遠都沒聽清,看她那笑臉估計也猜不出是在罵人。

許寧青抬下巴:“走了,小鬼?!?/p>

常梨這才“哦”一聲,直起身跑過去。

常梨一愣,往后退了一步:“你聽到了?!?/p>

許寧青很坦然:“我聽到了。”

許寧青看到她又臉紅了,剛才的氣焰也隨之消失得徹底。

這小鬼到底有幾張面孔?

許寧青其實之前一直覺得常梨是那種各方面?zhèn)鹘y(tǒng)意義上的乖乖女。

家里人把她保護得很好,沒讓她見到任何關于生活不好的方面,所以她眼眸干凈澄澈,清凌凌的,像是早春剛剛?cè)诨臎鰶龅男∠?/p>

會臉紅會嬌氣,會發(fā)一些不足一提的小脾氣,跟這個年紀受寵的小孩一樣。

直到今天,他才看到小孩會傾身附在人的耳邊,笑容一點不改地放狠話。

她漆黑的瞳孔里是偽裝得完美的輕蔑和嘲諷,她乖巧又純粹的氣質(zhì)被揉碎,生生拿捏出超出年齡的俏皮卻疏離的造作。

——無比矛盾,卻又讓人看著覺得愈發(fā)鮮活、有趣。

劉良拿了兩把椅子過來。

常梨垂著腦袋,靠在椅子上撥弄著手指。

常梨低著頭撇了撇嘴。

他臉都不紅就編瞎話,他們有什么好忙的。

這次談話持續(xù)半小時才結(jié)束。

許寧青點頭,又跟劉良握了下手,便帶常梨走出辦公室。

“等、等一下,我去教室拿一下書包?!背@嫘÷暤?,便噔噔地跑進了教室。

放學鈴打響半小時后,學校安靜下來,只有幾個留校繼續(xù)做作業(yè)的同學,常梨飛快地把桌上的東西一骨碌掃進書包。

她走出去時,男人站在走廊窗前,背對她。

少女無聲地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兒。

暖黃的夕陽光暈落在他的側(cè)臉,男人人高腿長,筆挺的西裝將他的腰身線條勾勒得挺闊、流暢,不像少年人那樣沒長開。

包括在剛才和老劉說話的時候,常梨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和她平時接觸到的那些男生的不同,雖然他看起來吊兒郎當又散漫,但他依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將自己裝進一個“成年男人”的框架。

這種框架讓常梨覺得自己心底的喜歡好像非常不值一提,就好像只是大人眼中小孩微不足道的玩鬧。

許寧青回過頭去,手懶懶地插在兜里,淡聲:“走吧。”

常梨背上沉沉的書包,小跑著跟上去,在他背后問:“你開車來的嗎?”

“嗯。”

她嘴角翹起來一點:“哦?!?/p>

她在心里默默地記下,這是男人第一回接她放學,也是她第一回坐他的車。

(下期連載詳見《花火》11b)

下期預告:許寧青知道常梨的喜歡不過是少年人的一時興起,并不放在心上。常梨也有自己學業(yè)、專業(yè)和家里的事要煩惱。和媽媽鬧了矛盾后,她被凍結(jié)了銀行卡,這時正好有一個在國外的比賽邀請她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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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走字篇五

2009年2月1日

今天早上,我正在寒假假日中安逸地休息時,家里早就空蕩蕩的沒人了,我是被一陣急躁的電話鈴聲吵醒?!拔?,是女兒嗎?”媽媽似乎很難過地說:“你奶奶有事兒,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要照顧她,所以不回來了………”媽媽輕輕地放下了電話,我總覺得不太對勁。我想奶奶一定有什么大事,不然怎么會嚴重到要去醫(yī)院呢?到了晚上,媽媽才回來,她什么也沒說,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空洞和難過。我看見媽媽這樣,也不好問她。我們就這樣沉默了一夜。

2009年2月3日

2009年2月4日

今天是我第一次去看奶奶,正趕上奶奶的全身檢查。這天,幾乎全部親戚都來了。奶奶被送進ct室時,病房都擠滿了人。姨婆和奶奶是從小到大的好姐妹,看到她這般狼狽的模樣,眼框里的淚水都快滾出來了。奶奶激動地握著姨婆的手,反倒安慰說:“沒事兒,不要擔心!”看著這兩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全家人都靜悄悄地……兩小時后,檢查也都做完了。只見媽媽微笑著對奶奶說:“媽,你沒什么,好好休息。具體情況還要醫(yī)生再檢查?!蹦棠搪犃?,心里總算放心些。但不知怎么的,我總覺得媽媽是在強顏歡笑,似乎在隱瞞著什么。果然,離開醫(yī)院后,媽媽的神情突然變了,一張臉上,表現(xiàn)出的是無數(shù)難過的心情。我想自己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你別走字篇六

朋友,是否只是生命中的過客,匆匆走過,卻留不下什么,也帶不走什么。那么在我們的生命里,有多少這樣的過客,已無從計算。

何謂朋友,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能聽你訴說的,這就是朋友,能為你分擔的,這就是朋友。總以為幸福難尋,可曾想過,朋友,更難尋,茫茫人海中,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但唯一有的是,緣分將你我彼此相連。總有一天,緣分降臨。相識是天意,相知是人意,相加便是友誼。天涯海角,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人山人海,總有屬于自己的一位友。大海中的一滴水,或許并不起眼。但是沙漠中的一滴水,去是生的希望。當你面對青春的撒哈拉,朋友給了你生活下去的勇氣。

不管友誼之路有多長,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jīng)擁有。即使只有一秒鐘,也要記住。曾經(jīng)擁有過的,這份珍藏在心底的友誼。匆匆走國,已無法挽留。但當你真正后悔時,天南地北,朋友是在這兒還是在那兒,但記住:綠野蒼蒼,白霧茫茫。有位朋友,在水一方。人已走,心還在。朋友已走,友誼還在。在星空下思念,在黑夜里徘徊。朋友在哪兒,為你祈禱,祝你幸福。后來,當幸福降臨,才知道。遠方的你也在為我祈禱,祈禱將你的祝福賜予我。

在楓葉上寫滿對你的思念,在天空上寫滿對你祝福。風兒將思念吹走,云兒將祝福帶走。但是,無論什么,都帶不走我們的友誼。

你別走字篇七

朋友,別走 !

什么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朋友呢?這我從不知道。

我所知道的……

在我的人生道路中不僅僅有親情而已,最重要的還有友情。

每個人都不是孤單的個體,每個人都有朋友在人生道路相伴而行。

憶當初,在所有的友情圈中,我們四人的友情日益增加。我們的友情很簡單,很平淡,但卻又那么的親切。

或許對許多人來說,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情會覺得很無聊,很沒有意思。

走在熟悉的路上,有一股熟悉的氣味,在泥濘的路上有過我們共同的腳印。

有時覺得那是一種很氣憤的味兒從心中涌起,但下一刻便銷聲匿跡了。為什么呢?當?shù)椒艑W時,已是餓暈暈的。還得等對方一起回家,而回家的路線卻又異同,好不容易等到對方放學時,對方又匆匆忙忙的走在你的前頭,好像在空等。這時,我們另一方像個罪人似的跑上去緊跟著對方的腳步,默默地回家,好一個無聊的回家之路。但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都習以為常了,回到家以后,待會又一起談笑風生地上學去了。

在一般的節(jié)日,我們像不熟的人,但又更像陌生人,我們不通電,不相見。像毫不關心對方。局外人或許會評價,你們是真的朋友嗎?我們只是默笑著。太了解,對,那是了解對方,才會在時空交錯中形成了無語。

當對方發(fā)生一點事,另一方會十萬火急地問長問短,那場景就像啞巴突然會說話,而說個不停。

在嘶啞的聲音中,含糊的話語中聽見“朋友,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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